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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商時報【蔡鵑如】

過去英國足球流氓惡名昭彰，但這次俄羅斯足球流氓大鬧2016歐洲國家盃，似有青出於藍之勢。這群對打架鬧事比看球更有興趣的極端分子，受過嚴格訓練，有計畫、有目的前往海外「宣揚國威」。

■All-female gangs are training to greet "the foreigners" at Russia's World Cup, women boost that flooring opponents is "as easy as making beetroot soup."

俄國足球流氓大鬧2016歐洲國家盃，雖然遭歐洲足總嚴厲警告，但戰鬥民族老神在在。總統普丁跳出來力挺自家人，認為西方世界雙重標準；足協高官稱讚這群足球流氓「小夥子，幹得好，繼續努力」。外長拉夫羅夫更認為，不能怪他們動用暴力，因為這群俄國球迷是被惹毛了，「你不能無視他國球迷挑釁的行徑，那些人踐踏我國國旗，羞辱我國政府，對我國頂尖運動員口出穢言。」

策略性暴力 效法英國

拉夫羅夫似乎搞錯重點。足球流氓是瘋狂足球迷中的極端，挑釁是足球流氓的必備技能，而一般人眼中一群醉醺醺、烏合之眾偶然發動的亂鬥，其實都是經過精心安排的策略。這群人有自己的語言，訂定攻擊計畫，甚至有財務組織─也就是「公司」提供金援，而這些全都師法英國人。

1960至2000年代初期，暴力在英國足球司空見慣，闔家共享的周末快樂時光變成噩夢，為重整秩序，各種罰款、禁賽隨之而來。國內沒得鬧，足球流氓跟著俱樂部和國家隊前進海外，把暴力向外擴散。1985年5月歐洲冠軍盃決賽，英超利物浦球迷在布魯塞爾海塞爾球場鬧事，造成39名義大利尤文圖斯隊球迷死亡的慘劇，英國球隊被嚴禁參加歐洲賽事5年。

而在英國本土，部分足球流氓雖然仍在球場出沒，但幾乎已不在看台上衝突打架，而把戰場轉移到球場外。

俄羅斯發展較晚，但隨極右民族主義和新納粹團體興起，足球流氓勢力跟著起飛，俄國勁旅莫斯科中央陸軍及迪納摩的極端球迷，以充斥暴力和種族主義著稱。不過一到海外，各隊足球流氓拋下成見為國團結，由「公司」挹助資金安排旅程，策畫活動並訂定規範。

俄羅斯《共青團真理報》曾列出足球球迷和暴民的結構，第一種稱「kuzmich」，他們和家人朋友伴侶一塊看球，雖然也會喝啤酒，高喊「俄～羅～斯～」口號，但在正港暴民眼中，這類球迷沒有用處。第二種是稱為「huliganz」的「激進球迷」，這群人多半是身材精壯，對街頭打鬥在行的年輕人，會毫不猶豫加入任何行動，包括加油和抗議，但頂多出個幾拳就快速撤退。

由公司訓練 極端狂暴

最讓人頭痛的是極端球迷（ultras），他們通常坐在球門後方看台區，也是引爆衝突的中心。當「公司」組織好各家俱樂部的極端球迷和足球流氓後，他們目標只有一個，就是摧毀敵隊的士氣，偷走或燒毀對方的象徵或旗幟。一旦俄國隊準備迎接勝利，球迷可在終場哨響前大舉跨越至敵隊的球迷區，本屆歐錦賽英、俄戰後，大批俄國球迷侵門踏戶，追逐恐嚇英格蘭球迷就是例證。

既然一切都由公司安排，事前訓練不可少。據最近曝光的影片，一群壯碩的極端球迷在訓練場互相捉對廝殺，領導人在旁觀看，從中選出150人，送往法國歐錦賽現場。負責審理俄國足球流氓大鬧馬賽的檢察官羅賓說，這些人「訓練精良」、「極端暴力」、「超級狂暴」。

隨著2018俄國世界盃只剩2年，足球太妹訓練班也應運而生。這群隸屬幫派的娘子軍正在莫斯科附近一處森林接受「訓練」，她們在地上扭成一團，拳打腳踢，外流的影片中，這群外貌姣好的女戰士大言不慚宣稱，「把對手打趴在地，就像煮甜菜根湯一樣簡單。」